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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定式“铁重关”,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变化了,古老到什么程度?古老到只在宋代,明代流行,即便是到了老施那个时代,这个变化就已经不常见到。
说到中古棋中的一些古老定式其实挺有意思,这些古老定式通常都具备两个特征。第一个特征:很多古老定式通常都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第二个特征:大凡中古棋中有名字的定式,这些定式的变化往往都异常复杂。
名字好听自不用说了,只要看看“双飞燕”,“倒垂莲”,“金井栏”,“玉屏风”这些名字,和日本人创造的“大雪崩”,“大斜”,“村正妖刀”等等对比,这里面的文化意境高下立判。
至于现代人创造的什么“变相中国流”,“越南流”那说句大实话,如果单比文化意境的话,这些东西根本就别往上凑,完没有什么可比性。
说中古定式的名字好听,这个应该没有争议,然而说到中古定式的复杂程度,这个可能就有很多现代人不太清楚—–
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日本棋院曾组织人手编撰一部大型围棋工具书,就是那套著名的“大”系列,这其中包括“布局大”,“定式大”,“死活大”和“手筋大”四本。
李襄屏个人认为,这一套“大”系列,那也算是日本人对围棋做出的一大贡献啊。因为大家不是常说什么“技术积累”吗?而这一套“大”,其实就是日本人在这方面做的工作,他们尝试着对以往围棋技术的发展做一次总结。
这种尝试的工作态度值得肯定,然而总结的效果呢?说实话在李襄屏看来,日本人这项工作的效果只体现在围棋普及方面,至于说什么“推动围棋技术的进步和提高”,这方面没有任何效果。
以这4本“大”中最有代表性的“定式大”为例,等后世围棋ai出现后,大家用围棋ai去检阅这本“定式大”,于是人类有点尴尬的发现,人类总结的超过80定式,在围棋ai看来都有问题。嗯,用客气点的说法,那就叫“值得商榷”。
除了这个尴尬之外,日本人出的这本‘定式大’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总结得并不面,那么厚一本‘定式大’,“小目定式”占据绝大多数篇幅,而按理应该和“小目定式”具备同等地位的“星定式”,不仅在这本“大”中篇幅很小,而且列举的变化也相对简单。
可以说正是受这部“大”的影响(由于在那之后,整个围棋界就没有做过类似工作了,无论是中国,日本,还是韩国,其实都没再做过类似的总结工作),这就给后世学棋的年青人一种假象了,大家普遍认为“小目定式”要比“星定式”更复杂,提到“大雪崩”,“大斜”,“村正妖刀”这些著名“小目定式”个个头头是道,而对于“星定式”却知之甚少。
然而“星定式”真比“小目定式”更简单吗?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实上由于“小目”和“星位”的位置属性,大家常说“小目”是攻守兼备,而“星位”是难攻难守,就这么样一个位置特点,就决定了真正的大型“星位定式”要远比“小目定式”复杂得多。
大型“星位定式”到底有多复杂?“金井栏”的故事想必很多棋迷都知道,在民国初年,当时国内一流好手汪耘丰对阵日本棋手广濑平治郎六段,由于汪耘丰之前已经多次受挫,情急之下他找到一本棋书,这本书也不是别的,过百龄所著“三子谱”而已。
然而恰恰就是这本书救了老汪的命了,因为他通过这本书中学到一个定式,这个定式也不是别的,就是中古棋中非常古老非常普通的“金井栏”,这个定式古老到什么程度?古老到在咱们国家南北朝时候,这个定式其实就已经成型,大概在公元500年左右,梁武帝萧衍在aplt围棋赋apgt中就有“东厢井栏”的说法,可见该棋式流传之早。
普通到什么程度?普通到过百龄只把它收录在“三子谱”里—–而“三子谱”可能有些人还不太清楚,这其实是古代一本围棋教科书,是过百龄认为他让3子的人就应该掌握的东东。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非常古老非常普通的“金井栏”,却变成老汪手中的一把飞刀了,他依靠这把飞刀,留下一段“平生快事问秋翁,金井栏胜独眼龙”的佳话。老汪字号“秋翁”,而广濑因有只眼盲,故有独眼龙之谓,平心而论,这句诗确实显得有那么一点不够厚道,不过也正是因为这句诗,倒是让“金井栏”这个定式声名大噪。
现在的问题来了,像“金井栏”这样的定式,它在中古棋中是什么级别?它算是最复杂的定式之一吗?
嗯,到了现代以后,倒是有很多人认为这算是中古棋最复杂的定式之一,并且把它和“倒垂莲”以及“大压梁”并列,好吃这是中古棋的三大复杂定式,比肩“大雪崩”等三大大型小目定式。
然而很遗憾的是,这可能只是现代人的看法,中古棋体系里的棋手却不是这样看,要不然的话,“金井栏”也不会只进老过的“三子谱”,别说是“对子谱”了,哪怕连“二子谱”都没资格进。
说到这可能有很多人不相信,但李襄屏个人认为,这恰恰是有很多现代人低估中古棋的地方了。
“金井栏”为什么只能进“三子谱”呢?李襄屏个人是这样理解的:大家都知道,在围棋这个领域,有一种“判断高于计算”的说法,也就说大家普遍都认为,围棋中抽象的判断要难于具体的计算。
对于这样一种观念,李襄屏相信现代人普遍都没有异议的吧?那么好了,李襄屏可以请现代的那些贬古派们好好想一想,既然现代人会持有这种观念,那么你们凭什么认为古人就不会这样想,他们只会执着于局部手筋?
所以实事求是的说,只要现代人不是太过自以为是太过自我感觉良好,不是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中古棋,那就应该很容易理解像“金井栏”这样的只能进“三子谱”了。
因为这类定式虽然复杂难解,但也只是复杂在具体的手段和手筋上而已,在抽象判断上却不算很难,因此在古人看来,像“金井栏”这样的显然还够不上最高层次啊,比这复杂的定式可是还有很多。
比如老施那个年代流行的“五六飞攻”和“拆二飞攻”,这就是具体手段和抽象判断并重的高级定式。
再比如明末清初流行的“大铁网”,“小铁网”,“空花角”,“玉屏风”等等,这也是比“金井栏”更高级别的高级定式。
在比如李襄屏今天祭出来的“铁重关”,这其实同样也是超越“金井栏”的存在。
好了言归正传,李襄屏今天之所以祭出一个古老的高级定式,他的想法自然也没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他今天的对局思路,那当然就和当年的老汪一样啊。
面对一位实力比自己强,功力比自己深厚的对手,那么选择一个比较复杂的,比较高级的,最重要是对手很有可能根本不熟悉的变化来开局,并期待这样的开局能起到“飞刀”的效果,这当然是非常普通的比赛策略了,算是下手用来冲击上手最常见的一种比赛策略。
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说,李襄屏认为自己今天的比赛态度还是蛮端正的,在面对常浩的时候,自己把自己摆在“下手”位置。
然而让李襄屏没想到的是,他自己个人是认为自己位置摆得很正,可是别人却不这样看。
比如上午10点半钟不到,比赛刚开始不久,见到棋盘上出现“铁重关”之后,刚才那个认识这个变化的申城老教练就说道:
“哎呀,看来李襄屏今天对这盘比赛蛮重视嘛,我估计小常今天可能有难了。”
“嗯?您老为什么这样说。”
“嘿嘿,我平时还是对襄屏这孩子蛮关注的,大家可以想想,李襄屏虽然号称浑身暗器,他在比赛中的新手新型层出不穷,然而除了早些时候的网络对弈,以及在国际比赛中祭出新手,大家见过他在围甲赛场上这样下吗?”
老教练这话倒是提醒众人了:
“哎呀好像还真是嗬,我回忆一下,李襄屏在围甲赛场好像还真没下过什么新手。那他今天”
有人开了这个头后,众人的脑洞就纷纷出来了:
“对了,下完这盘棋之后,李襄屏马上就要去日本和刘倡赫争夺富士通杯了,大家说,他今天这样下,是不是有赛前磨刀的意思呀?”
“呵呵,练兵的意思肯定有,但磨刀我看不像,到知道现在的信息传播速度多快呀,李襄屏今天下出新手,那可能刘倡赫晚上就知道了,这要是我准备一把飞刀的话,那怎么可能现在就祭出来。”
“说不定他现在对这把飞刀还没什么把握,所以想先试试效果哦”
“对对对,倒也有这种可能”
“不对不对,大家可以再仔细想想,李襄屏的飞刀,那就是真正的小李飞刀啊,他的飞刀出手,有谁见过谁躲过去吗?恐怕是没有吧,反正到目前为止是没人躲过,这是真正的例无虚发,因此要说他是没把握先在小常身上试试效果,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等大家七嘴八舌议论这么多之后,最后还是那位老教练总结道:
“总之今天这盘棋,我看小常还是要端正态度啊,不然他这一分半可能就要丢了。”
“对对对,端正态度,小常确实要端正态度”
而在对局室内,常浩的态度果然很端正,等看到李襄屏的新手后,他开始表情慎重的进行长考。
于是就这样,一盘态度端正的比赛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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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市的某家米铺外,黄脸大汉卖力地将一袋袋的谷子搬进米铺,而拿到了货款的韩鑫正喜滋滋地拨打着算盘,计算今天的盈利。
韩老板到城外收购米粮并不是自己售卖,而是供应给城里的米铺赚差价,今天这一车的谷物就纯赚近二两银子,可以说赚翻了,尽管十分辛苦,却是值了。
而且韩老板还“捡”了个极为便宜的帮工,一切粗活包了,一天的工钱才二十文钱,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
这时那名黄脸汉子已经卸完货了,擦着汗走过来道:“韩老板,都搬好了。”
韩鑫摸出二十一文钱递给黄脸汉子,笑眯眯地道:“小吴呀,今天辛苦了,这是你的工钱,拿好了,一共二十一文。你干活这么卖力,韩老板我也不是小气的人,额外奖励你一文钱吧。”
“多谢韩老板。”黄脸汉子接过铜钱随手放进腰带里。
“嗯,明天早上继续在城门口等,我加你人工,一定要记得来,记得要来啊!”韩鑫也没说加多少钱,说完便笑眯眯地驾着马车走了。
黄脸汉子恭顺的模样瞬间敛去,直起腰杆来,眼中凶光毕露,匪气十足地呸了一声:“奸商,要不是为了混进城,老子一个大耳刮子抽死你。”
此人正是逃脱掉的铅山匪首吴三八,话说吴三八那天摸到了上饶县城外,亲眼看到孙巡抚押着手下弟兄进了城,于是吴三八也想摸进城中找宁王世子,看能不能想办法把众弟兄从狱中救出来。
然而现在的城防已经被孙遂的兵接管了,盘查得十分严格,而且城门口还张贴了吴三八的通缉布告,上面画了他的画像。吴三八怕被认出,所以在城外徘徊了几天也不敢进城,今天正好碰到韩鑫出城拉货,于是便谎称是附近某村的村民,问需不需要帮工。
才要二十文工钱的帮工,人称算死草的韩老板自然爽快地请了吴三八,于是吴三八便借着粮车的掩护成功潜入了城中。
只是吴三八来迟了,前几天宁王世子便被驱逐出上饶县城,而李镇等贼人也被毒死,连尸体都被运出城掩埋在乱葬岗了。
当然,吴三八并未知道这些事情,仍以为宁王世子在城中,自己那些弟兄也还关在衙门大牢里,所以吴三八离开了米铺后便快步往城北方向而去。
这时吴三八正好经过徐记羊杂店,闻到里面散发出来的诱人香味,顿时觉得饥肠辘辘,禁不住咕噜地吞了口唾液。
话说吴八三这几天都靠着在城外找些野果、草根,蚯蚓之类来充饥,此时闻到肉香那还经受得住,举步便走进了羊杂店,要了一份五香羊杂和两碗肉汤面,准备吃饱了再去找宁王世子。
……
徐晋在街上悠闲地逛了一圈,见到一家专卖文房四宝的店铺,于是便走了进去,准备买些纸张,因为家里的存货快用完了。
店老板是一名约莫六十岁的老者,正眯缝着眼睛趴在柜台后作画,听到有人进来连头都不抬,只是随口说了句:“需要什么自己拿,选好了拿过来结账便是。”
徐晋有些好奇地凑近前瞄了一眼,发现老者正在作画像,而画像中的男子竟然有点眼熟,禁不住问:“老板,这画的是谁?咋看上去有点眼熟呢!”
这时那老者已经把画像画完,在画纸正上方写下“通缉”两个字,抬起头有些得意地道:“此人乃铅山匪首吴三八,城中张贴的通缉画像都出自老朽之手,你肯定看过通缉布告了,觉得眼熟有什么出奇。”
徐晋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抓住了什么,连忙把案上那幅画拿起来仔细端详,那老者急叫道:“哎……小心点,墨还没干呢。”
徐晋不好意思地将画纸放下:“这人我好像在城里见过。”
老者有点恼火地瞪了徐晋一眼,因为画纸上的墨迹还没干,被徐晋这样一拿,上面一滴墨汁散流,在画像的脸上“画”出了一道黑杠,所以这张画像算是废了。
这些通缉画像都是县衙委托画的,按幅来算工钱,一幅二十文钱,所以废了一张便等于损失了二十文钱,老者自然十恼火,黑着脸道:“真要见着,你小子就发财了,有十两银子的赏银呢,不过那吴三八也不是白痴,这个时候跑到上饶县城,那不是等于白送人头?”
徐晋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老板说的倒是,这幅画像我买下吧,另外再给我一沓纸张。”
老者闻言神色稍松,给徐晋取了一沓纸张,连同那张废了的画像递来,地道:“五十文钱,拿来,下次可别这么鲁莽了,有钱也不是这么浪费的。”
徐晋付了钱,灰溜溜地行出店铺。
“相公回来啦,你先进去歇一会,很快就有饭吃了。”
徐晋回到羊杂店时,谢小婉正在炒菜,见到他便甜甜地笑道。
此时也差不多是时候打烊了,店内只剩一个食客在低头狼吞虎咽。
徐晋点了点头,正准备往后宅去,那名食客忽抬起头瞥了一眼,徐晋微愕,认出此人正是之前替韩鑫赶车的黄脸汉子。
吴三八见到徐晋同样愕了一下,不过立即便装作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继续吃面。
徐晋下意识地打开那幅通缉画像看了一眼,心脏顿时扑通地急跳了一下:“是他,匪首吴三八!”
那幅通缉画像虽然才画得五六分像,但其中有一个特征很好认,就是左腮帮下方一粒筷子头大小的长毛黑痣。而站在徐晋现在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黄脸大汉左脸,腮帮下方那粒黑痣清晰可见。
“相公,这画的是谁啊?”谢小婉见到徐晋在看画,好奇地凑了上来。
徐晋急忙把画像合起来,若无其事地道:“刚才买纸张时,老板附送的画作,我也不知画的是谁。”
谢小婉疑惑地哦了一声,正低着头吃面的吴三八下意识地抬起头望来,警惕地盯了一眼徐晋手中卷起来的那幅画。
徐晋的心顿时提了起来,正准备若无其事地返回后宅叫大舅子们帮忙擒贼,店外便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小婉姐姐,小婉姐姐。”
话音刚下,一名漂亮得不像话的小童便飞跑了进来,正是小奴儿朱厚熜,此刻那脸蛋尽是兴奋的表情。
谢小婉惊喜地道:“世子殿下,你怎么一个人跑来了?”
“熜儿,别跑那么快,仔细摔着了。”
随着一把充满溺爱的声音响起,数人随后行入了店中,为首者是一名四十许岁的中年男子,穿着一套淡紫色的长衫,气质文雅,不过脸色有点苍白,走路时气虚步浮,显然身体不太好,进门后那慈和的目光就始终落在小奴儿徐厚熜身上。
徐厚熜笑嘻嘻地介绍道:“徐晋,小婉姐姐,这是我父王!”
徐晋在中年男子进来时已经猜到七八分了,闻言不禁暗暗叫苦,小奴儿你这个坑爹货,咋这个时候把你老子给带来了,话说店里还坐着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贼呢,出了事咋办?
“徐晋参见王爷!”徐晋搀着旁边的谢小婉作势要下跪。
兴王朱祐元和蔼地微笑道:“徐公子免礼!”
徐晋说完参见王爷,下跪的动作却是故意慢了一拍,待兴王朱祐元说出“免礼”两个字便顺势站直不跪了。
小奴儿跟徐晋相处了大半年,那会瞧不出徐晋这点小算计,不过却也懒得计较,喜滋滋地道:“小婉姐姐,还有五香羊杂吗?给我父王来一碗吧!”
“噢,还有!”谢小婉有点紧张,眼前这位可是王爷啊。
徐晋连忙道:“世子殿下,市井陋食岂能入得王爷之口,还是到后宅坐坐吧。”
朱厚熜翻了个白眼道:“什么市井陋食,本世子不也吃了大半年了,我今天就是带父王来尝五香羊杂的。”
徐晋只好道:“那请王爷到后宅吃吧,这里人多杂乱。”
兴王微笑道:“无妨,就在小店里吃才更有味道,本王听熜儿说他这大半年都在这里度过,本王也想体验下。”
“父王稍坐!”朱厚熜麻利拉出一张凳子让父亲坐下,然后驾轻就熟地拿碗到锅里盛羊杂。
兴王朱祐元慈祥地看着动作娴熟的儿子,他身后站着那名老太监却是偷偷抹眼泪,瞧瞧世子殿下这动作,这大半点年也不知挨了多少苦啊!
徐晋心里暗暗焦急,幸好店外面还守着十几名大汉,估计是兴王带来的士卫。
此时坐在邻桌的吴三八却也是忐忑不安,正所谓做贼心虚,门外站着十几名侍卫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他娘的,吃个面也能碰上一个王爷。”吴三八心中直骂娘,硬着头皮摸出二十文钱往桌面上一放:“老板,结账!”
徐晋脚步为之一顿,下意识地拿出那幅画像打开瞄了一眼,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似乎……有点像!”
“相公,这画的是谁啊?”谢小婉好奇地探头过来。
徐晋急忙把画像合上,若无其事地道:“刚才买纸张时老板附送的画作,相公也不知道画的是什么人。”
谢小婉疑惑地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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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竹海的最深处,两山之间,有一条长数千米,宽将近百米的大峡谷。大峡谷并不像那二十八座山峰一般,长满了碧绿的青竹,峡谷之中只是生长了一些茂密的青草,放眼望去,十分开阔。
而在这已经数十年无人踏足的开阔地之中,此时却搭建了数十个帐篷,在帐篷之外,人流涌动,三五成群,显得异常的热闹。
在这处山谷的最深出,一个面积足有数百平米的超级大帐篷,特别的显眼,此时的帐篷之中,端坐着近百人。
这些人的服饰可以说是五花八门什么样式都有,有穿着袈裟的老和尚,也有穿着道袍的道士,还有的肌肉结实,赤露上身的壮汉,也有年过花甲,老态龙钟,小老头。
帐篷之中的这些人,有两个特点。
第一,年级都偏大,有个别看上去年轻的也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第二,这些人不论是看着老态龙钟的,还是年轻力壮的,身上都隐隐散发着十分强大的武者威压,叫人不敢靠近。
“都静一静。”一个极为平淡的声音响起,声音虽然不大,语气也十分的平和,但听到每个人的耳中,叫人心中生不出任何违背的念头。
“刷!”
本来还有些喧闹的房间,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发声所在的位置望去。
此时帐篷的最前方,唯有两个人,端坐的方向,是面对帐篷的门口,面对帐篷之中的这近百个高手。
两个人从外貌上看,也就是四十左右岁的样子。
其中一个,身穿白色长袍,身材看上去并不是很壮硕,面如冠玉,眼如朗星一般明亮,模样看上去十分的普通,而且长着一张极为和善的脸,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看上去十分的普通,身上也没有下面那些人身上那股强大的武者威压,给人的感觉,这就是一个十分普通的中年男子。
不过你要是以貌取人,那就大错特错了,别看此男子身上一点武者气势都没有,但此人却是这个世上最顶尖的高手,就算是在整个武道界弄一个高手排行榜,此人也足以排进前三。
康天奇,天下第一大势力,塔族族长,这个世上最顶尖的高手之一。
在康天奇身边,端坐着一个方脸男子,不同于康天奇面容普通平白无奇,这个方脸男子长相十分的威武。
乌黑的浓眉极其茂密,远比普通人的眉毛要长,眉横一字赤目虬髯。一双虎目宛如带电一般,叫人不敢直视,一头飘然的长发乌黑浓密,身穿一身显眼的紫色长袍,虎背熊腰身材十分的壮硕,虽然人是在坐着的,但却给人之中仰望高山的感觉。
威震天,整个天下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成名数十年,造就无数传奇,是华夏武道界不败的传说,刚才说话之人,也正是威震天。
只见威震天那双如电一般凌厉的双目,在整个房间之中扫视一圈之后,平淡却夹杂着威严的声音,从其嘴中凸出。
“我威震天不爱说废话,那个地方,诸位都已经考察过了吧,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被封印的地方,里面是有邪魔的存在的。邪魔对于我们人类,乃至对于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我想你们心里都十分清楚。”
“每一次邪魔的出事,对于我们武道界来说,都是一场天大的浩劫,每一次这些邪魔出来,都使得我们武道界元气大伤,在场
的诸位,我相信,每一个宗门,每一个家族,在五十年前的那场浩劫之中,都有长辈,同门惨死于邪魔之手。
斩杀邪魔,不是个人的事情,而是整个武道界的大事,希望各位宗主也好,家主也罢,都不要计较个人得失,齐心协力,共度这一次灾难。”康天奇罕见的收齐那张和善的笑脸,目光及其严肃的说道。
“此地,我不可能长期驻扎。蓬莱仙岛那里,还需要我去守护,那个关系到我们整个武道界,是否能够踏入天界,进入更高的界面,追求长生,追求更高的境界,所以那里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池,所以此地只能交给天奇兄你来主持大局了。”威震天一脸郑重的说完,对着康天奇抱拳拱手。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次抗击邪魔,关系到我们整个武道界的生死存亡,绝对不能有任何差池。一个月之内,整个华夏武道界。除了塔族,药山镇的那些炼丹师之外,无论你们是修真势力,还是隐士家族,或者说是散修,只要实力达到天级层面,全都给我到这里集合。
如果要是叫我知道,有哪一个势力隐藏自家实力,不把全部的力量都调集到这里,杀无赦。”威震天威严的声音,没有任何一丝余地,完全不给所有势力讨价还价的机会。
这一刻的威震天,就是上战场的大将军,他的命令,就是圣旨,如有违背,杀无赦。
威震天的话音落下,目光扫视整个房间近百强者,在每一个人的脸上一一落下,这些实力强大的老怪物,但凡接触到威震天那冷厉的目光,无一人敢直视。
这就是武道界传奇,这就是天下第一高手的霸气。
“看来我的话,没有人反对了。那现在我制定第二个规矩。在邪魔没有被消灭之前,任何势力,任何个人,我不管你们以前有什么恩怨,绝对不能再这个期间玩窝里斗,趁机抢地盘,趁机报仇,我要保证每一个家族,门派的安全,如果我知道谁钻空子,在抗击邪魔期间给我挑事,杀无赦。”
“这次抗击邪魔,和以往有所不同。以往都是邪魔到处屠杀圣灵,我们才发现他们。而这一次,我们提前找到了他们的老窝,可以直接打进他们的老窝,把这些邪魔彻底消灭干净,叫他们没有机会再作恶。”
威震天的话音刚落,整个帐篷之中的那些强者,顿时都是一脸的欣喜之色。
“看来大长老是找到打开阵法禁制的办法了,这就好办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一起冲进邪魔的老窝,收拾那帮魔崽子,还不轻松?”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兴奋的说道。
其他一种强者,也都是纷纷点头复议。
而就在这强者兴奋当头之时,一盆冷水浇在他们的脑袋上。
“你们别高兴的太早了,却是已经找到打开禁制的办法了,不过这个阵法禁制十分的古怪,对于我们筑基期的武者极为排斥,哪怕是我,也没有办法深入。而筑基期以下的武者,反而能够轻松的进入,所以这一次攻打邪魔老窝,我们这些老家伙,只能在外面守着,而真正的主力军,则是那些天级层面的小家伙们。
我制定的第三个规矩就是,任何人,任何势力,别想隐藏你们家族门派的后辈,只要踏入天级层面的,不是炼丹师,不是铸造师,不是阵法师这样奇缺的人才,所有天级层面武者,全都点给我上战场,如有私藏晚辈,害怕晚辈牺牲的,我不管你任何人,杀无赦。”
威震天霸气的声音落下,帐篷之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压抑起来,所有的老怪物,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显然对于威震天的这个规矩,这些老怪物有些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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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坤是真的发现了方川的问题,因为他毕竟是一个炼气六层的武者,对人的气感知也比较敏锐。
方川虽然境界很高,让他有些判断失误。
可就在刚才,方川一出手,他就发现了端倪。
牛正祥听了,一脸喜色:“和坤先生,快上吧,机不可失!”
“我明白!”
和坤冷笑一声,一挥手:“真是天助我也!他身上已经有很重的伤了,看来,他被唐亚兰的病情反噬了。”
他笑了一声,往前走了一步,挺起胸膛,得意洋洋。
是的,刚才他是被方川吓到了。
正所谓,缺少什么,就要特意表现出什么。
他现在就想要找回面子!
他看着方川,笑道:“方川,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可惜,现在却落到了我的手中。”
“给你一个机会吧,跪下来,给我认错,我可以放你一马!”
“跪吧!”
“哈哈哈!”
他发出了猖狂的笑声,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跟之前那副模样,截然不同。
他爽!
简直是爽到爆!
他不但能找回场子,羞辱一番这小子,然后杀了他立功!
他目光死死盯着方川:“跪不跪?不跪的话,只有死路一条,哈哈!”
“和坤先生,不要说了,还是先杀了他吧!”牛正祥连忙大喊道,心里别提有多急了。
他深知方川是多么可怕,一旦出了纰漏,让方川缓过神来,死的人可能就是他们了。
但是,和坤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
他一回头,冷喝道:“闭嘴!我做事,需要你指手画脚吗?”
牛正祥听了,只好闭嘴。
而这时,和坤又走了两步,不屑地看着方川:“怎么,还想要用刚才那一招?不行了,在我的面前,你那一招,没用的!”
“你这么有信心?”方川看着不断靠近的和坤。
和坤点点头:“我这是给你机会!众所周知,我和坤是一个非常好说话的人。”
他说着,已经来到了方川身前,半米的距离。
这已经到了他搏杀范围。
他知道,只要自己出手,方川就死定了,绝无生还,命中率百分之百。
他是更加得意了!
他看着方川:“不愿意跪吗?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我想一想。”方川淡淡地说道。
“哈哈哈……”和坤猖狂大笑:“听说你很嚣张,可没想到,还是一个怂蛋啊!”
“和坤先生,动手啊!”牛正祥大急。
而这个时候,方川看着和坤,语气放慢了一点:“我已经想好了,这个种蝼蚁,冒犯了本尊,只有……死路一条。”
“什么?”
和坤冷笑一声:“你到现在还没有看清楚形式吗?好,既然如此,我就取了你的狗命。”
他扬起手来,一股强烈的气劲,回荡在手掌之中。
他冷笑连连:“记住了,杀死你的,是我和坤!”
说着,他对着方川,猛地一掌拍出去,用出了他身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气劲。
这一掌,可以说杀机森然,就算是一块巨石,也要被拍得粉碎。
以方川之前的状态,完可以因此而引发体内的真气、丹火的暴动,甚至自爆!
因此,在和坤的眼里,方川是死定了!
至少,他有这强烈的感觉,并且,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但是——
就在这个时候,方川嘴角一勾,按在唐亚兰身上的手掌,一下收了回来,然后露出了一丝笑意。
“不好!”这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和坤的心头。
方川竟然把手收回来了!
这代表了什么?
不等他多想,忽然,他就看到,方川的身前,涌出一面金色的盾牌。
轰隆一声,他的手掌就狠击在纯阳之盾上。
“啊!”
一股恐怖的反弹之力,传递到他的手掌之上,然后,他体内的气劲,被一下轰散。
他整个人,也倒飞出去,狂喷一口鲜血,摔在了地上。
方川往前走了一步,淡淡一笑,身上散发出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怖气息。
和坤的心里,如同被压了一座泰山。
“不好,不好……”牛正祥浑身都在发抖,脚一软,一下跪在了地上,一脸绝望。
而其他的人,也被方川这一股可怕的气息所震慑,瞬间失神。
方川拍了拍手,嘴角扬起了自信的弧度。
原来,就在和坤要轰中他的时候,他正好将唐亚兰体内的灵气吸收完毕,转化为自己的真气。
虽然还没有突破,可是,他的状态已经前所未有的好。
所以,他几乎是在瞬间,就释放出了‘纯阳之盾’。
他居高临下,看着和坤:“教你一个乖,狮子搏兔亦用力,不要轻视你任何一个敌人。”
他嘴角一勾:“也不要给你的敌人,一丝喘息的机会,更不要得意忘形。”
“你——”和坤此刻,手掌的经脉已经被震断,身体不断颤抖,心里却后悔到了极点。
他一失足成千古恨。
他不该啊!
方川看着和坤:“很抱歉的跟你说一声,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记住,我叫方川。”
轰——
他说着,手一挥,一记‘正阳雷’,轰隆打在了和坤的身上。
只一下,和坤发出一声惨叫,然后身焦糊,连骨头也被整一记可怕的正阳雷烧焦。
和坤连求饶的话,都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就已经结束了生命。
他的姿势,还保持在无比惊恐的状态。
“啊!”牛正祥发出了一声又一声的尖叫,他绝望了,方川不死,他就死定了。
毕竟,是他让和坤动手杀方川的。
他已经失去了理智。
在他眼里,方川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方川看着牛正祥,淡淡一笑:“你竟让你活得够久了,可惜,你就是不知道珍惜。”
“别,别……”牛正祥用力地摇头,紧张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方川看了一眼身后的唐亚兰,然后对牛正祥道:“再见。”
他说着,屈指一弹,一道丹火落到牛正祥的身上,只是一下,牛正祥就完燃烧起来。
片刻后,在尖声惨叫中,牛正祥化成了灰烬。
方川嘴角一勾,然后手一挥,八卦盘冲出去,不过一瞬间,牛正祥这一伙人,顿时变成了尸体。
随后,他丹火连弹,把这些人部毁尸灭迹。
然后,他走到唐亚兰身前,掏出了地髓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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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外面激战的时候,古堡内,炙热的气息传到了每一个角落。
一片火海覆盖了这个房间的部分区域,33号的身影还有上官夏炎的身影,都被这一片火海所笼罩着。
在火海之中,33号一只脚踩在了上官夏炎的身上,而躺在地上的上官夏炎,已经在渐渐地失去生命的气息,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
“哈哈哈哈,不自量力,一个小小的武王,竟然敢在我面前玩火?”33号毫无忌惮的大笑起来,他本身就是一个拥有火属性的武皇,没有想到上官夏炎居然还在他面前释放出了火焰鸟武魂,这一切在他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可笑。
“上官……”花美男无力地唉叫道,林樱和云若曦,则乘着这个时间,将已经快要虚脱的杨昭婵给抬了回来。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杨昭婵看到了上官夏炎身处火海之中,朱丽雅和花美男身受重伤,心中内疚不已。
如果不是她执意要来寻找林天阳的下落,现在根本就不会搞成这样的局面。
当看到眼前的这群人,全部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落得这样的下场,杨昭婵双眼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姐姐……”朱丽雅无力地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拭去了杨昭婵脸上的泪水。
“接下来就轮到你们了!”33号从火海中走了出来,只见他的全身上下都冒着火焰,抬起的右手掌心,有一朵鲜艳的火焰花,其中蕴含着极其恐怖的火焰能量。
“怎么办……”月月此刻还在加持着她的能力,这表明这上官夏炎还没有死,但是此刻她的加持效果正在衰减,这也代表着上官夏炎此刻的生命气息正在慢慢的消失。
“你们,死去吧!”33号露出了狰狞的面目,将手中的火焰花,丢向了月月等人,月月等人都绝望的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耳边传来的,是33号那刺耳的笑声。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突然感觉到那火海之中,传来了一阵阵的低嚎声音,声调沙哑,犹如一头沉睡已久,正被吵醒的猛兽。
猛然之间,只见那原本滔天的滚烫火焰,突然在一瞬间变得更加的狂暴起来,疯狂的朝着火海的正中间汇聚。
火海中间,那原本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上官夏炎,此刻缓缓地站在了身子,单膝跪在了地面上,整个身子被火焰覆盖,看不清楚面目。
上官夏炎那原本已经快要消失殆尽的生命气息,此刻突然猛烈的攀升起来,随着他的气息,整片火海瞬间坍缩,眨眼之间,全部汇聚到了上官夏炎的身体内。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上官夏炎的气息还在继续攀升,不仅仅是已经快要失去的生命气息,还有他体内中那股狂暴的力量。
九级武王……
五级武宗……
九级武宗巅峰……
一级武皇……
二级武皇巅峰!
霎那之间,上官夏炎那充满了火焰的身影突然纵身跃出,携带着火光,挡在了月月等人的面前,抬起了一只手,轻描淡写地接住了33号的这朵火焰花。
“什么?”33号睁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影。
“上官!”月月等人也惊呼道,因为站在他们面前的,正是他们以为死去的上官夏炎。
此刻的上官夏炎,整个身躯瞬间变成赤红色,犹如披上了一层赤红色的外衣。
一只赤红色的巨龙双翼,在他背后猛然展开。一根根锋利的白骨,从他体内不断生长出来,并在他体外拼接成龙形生物的骨架。
而他的胸膛上,也出现了一个火焰般的纹身,他那一头红色的长发,也化为了一头燃烧的烈焰,双眸冒着火光,身上散发着骇人的热气。
“你……”上官夏炎的声音十分的沙哑,他抬起了右手,伸出了食指,指着33号,沉声说道,“过来受死!”
猛然之间,一声剧烈的鸟鸣声响彻了整座古堡,连外面正在战斗的众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与此同时,一只巨大的火焰鸟从上官夏炎的身后飞出,盘旋在了半空之中,挥动着巨大的翅膀,发出了一声又一声骇人的鸣叫声。
在这鸣叫声中,33号似乎是感受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震撼,倒退了后几步,身后那朵地狱火焰花上的火焰,居然黯淡了下来。
“你是什么怪物?”33号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的问道。
“过来与老子一战!”上官夏炎怒喝了一声,身影突然动了起来,在原地留下了一个火焰虚影。
上官夏炎右手握拳,拳头上充满了火焰,一拳直接轰向了33号。
33号一时之间,竟然被上官夏炎的气势给吓到了,不敢应战,连忙移动着身躯,躲开了上官夏炎的这一拳。
上官夏炎的这一拳直接轰在了古堡的墙壁上,顿时间,一声巨响,古堡的墙壁直接被轰出了一个直径超过了三米的大洞,大洞上还带着燃烧的烈焰。
“给我死!”上官夏炎撤步转身,虚空中大手一挥,一条金色烈焰龙随着他的手势出现,张牙舞爪,咆哮着扑向了33号。
“火焰花!”33号站定了身子之后,急忙抬起了双手,凝聚出了两朵火焰花,瞬间双手合十,将两朵火焰花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朵巨大的火焰花,丢向了这头金色烈焰龙。
33号原本的境界也只是在二级武皇,虽然以他的能力,能够随意的捏死上官夏炎。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上官夏炎的体内,居然有一颗魔化妖龙的魔核
这颗魔核早就与上官夏炎完美的融合,能够将周围的热量与火焰吸收,从而来提升他的修为。
在吸收了这整片火海之后,再加上来自于33号武魂地狱火焰花的热能,上官夏炎此刻的境界,已经达到了恐怖的二级武皇巅峰!
比33号还要再强上一分!
金色烈焰龙和巨大的火焰花碰撞,瞬间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大爆炸,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热浪,直接将月月等人全部掀翻,推出了古堡之外。
大爆炸直接将上官夏炎还有33号所在的空间全部炸裂,霎那之间,整座古堡瞬间崩塌,一个巨大的蘑菇爆炸体,飘向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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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
经过各方的努力后,天道院的成立大典便要正式开始了。
这日。
天清气爽,云雾缭绕而起。
在洛阳城郊区。
有一片地域属于天道院。
此地,将是他们武布天下的地方。
这里一大片的地方,都是属于天道院的地盘,被天道院圈下来修建许多建筑物。
当然了。
这里也即将是武道修行的圣地,更是这片土地上的摇篮,酝酿着未来的发展之路。
若是发展得好,这里的前途将不可限量。
不过……
就目前而言,这里绝对是天下间所有的武道中心。
而未来,也将是所有的经济、政治等中心之地。
绝对是一处可怕之地。
现在,成立大典马上就要开始了。
江缺作为天道院的院长,自然是要上去演讲一番才行。
只不过。
前面的确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一天,天下间无数的武道修行者都聚集在这里,准备参加这天道院的成立大典。
更不要说还能见到江缺。
对他们来说,能见到江缺本身就是一件非同寻常的事情。
本来就令人高兴。
毕竟,江缺已经闭关多年了。
要是能遇上他的话,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呢。
“听说公子这一次也会来参加天道院的成立大典?”
“没错,你没听错,确实有这么回事。”
“我已经向罗管家求证过了,公子确实会来,并且今后还要做天道院的院长呢。”
“哦?这样的话,我倒是对这天道院的导师职位颇感兴趣了。”
“只怕你没有机会啊,听说天道院选择导师很严格,不仅需要修为高深,还需要本身的品性过关才行。”
“这点我也听说了。”
“……”
不少人都你一言我一句地说起来。
有一部分人偏安一隅,想做一位天道院的导师就行了。
不过是初级的,还是中级或者高级,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一样的。
很正常的。
不过。
对他们来说是这样,但对天道院来说却是增加不少人手。
这些人入得天道院之后,也是能够继续修行的,并且这天道院里武道藏经无数。
也够他们修行了。
若是能心平气和地待在这个地方修炼,那也是挺不错的事情。
至少对许多人是好的。
“公子,大典就要开始了。”
老罗和典韦陪在江缺旁边,还有一个曹操死皮赖脸地跟着,尽可能地鞍前马后。
如果不是他还年轻,如果不是江缺不允许,曹操现在都想卸任大汉丞相的位置了。
他确实有能力,也为天下百姓做了不少好事。
甚至大汉丞相的权力也很大。
但曹操却不稀罕。
和武道比起来,区区一个丞相的权力真的不算什么。
实在是相差太多了。
他压根就不想做丞相,而是想继续跟在江缺身边修行,成仙成神做祖他不好吗?
那绝对是很美好的事情。
他内心也是很期盼不已,颇有几分期望之色。
不过,江缺一直都没有松口答应。
不让曹操当大汉朝的丞相,实在是太浪费了。
“孟德啊。”
江缺淡淡地说道:“今后这大汉天下有多少少年学子,都要从官府这边走一部分进来。
这也算是我给你的特例,不过也仅仅是一部分罢了。
其余的依旧要自主招生。
当然,品性必须过关。
不管是哪种方式,都要经过我亲手布置的大阵后,才能进入天道院学习武道……”
江缺微微说着话,一脸平静的模样。
布置一阵法,也只在他挥手间就能完成。
“我等谨记公子的话。”
曹操和老罗他们都恭恭敬敬地应着。
生怕被江缺怪罪。
“嗯。”
江缺很随意地点点头,继续道:“还有初级、中级、高级导师的评价和管理等等,今后都按照章程来吧。”
“是。”
众人再次点头起来。
天道院不同于江府了。
以前的江府格局太小,天道院的格局则是整个天下,整个世界。
甚至是未来整个宇宙。
“公子,大典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老罗突然说道:“要不您先上台去讲两句,也好勉励一下大家修行,让大家对未来有所期待呀。”
闻言。
江缺一开始并不想上台讲什么话。
前世的时候,在地球上,他就不喜欢领导一直叽里呱啦地讲话。
以至于后来到他的时候,他也不喜欢长篇大论。
还是最简单的就好。
这样的日子过得就挺不错的。
不过……
这一次,不一样了。
这是天道院要成立的日子啊。
不同了。
他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说两句吧。”
在天道院的正中央处,有一道伟岸的身影,那是江缺的雕像伫立。
是罗管家和典韦、曹操他们几个人一起安排的。
雕像的前方则是一个宽大的演武场,宛如广场一样的地方。
如今聚集不少武者了。
见到江缺过来,他们均是惊奇不已。
“大家快看,那便是江公子了。”
“天啊,没想到公子爷居然这般年轻,简直就是神仙中人物啊。”
“那是肯定的,公子绝对是神仙一般的人物。”
“公子真好。”
“是啊,公子为天下人着想,于是设立这天道院以供我们这些人安身立命,甚至给后世子孙一个修行的安逸环境。”
“有天道院在,未来武道一定会发展到巅峰。”
“……”
不少人都期待着,盼望着。
甚至很想亲眼看一看未来繁华的时代。
那肯定挺不错的。
他们内心均是感激不已,如果没有江缺的存在,他们这些人只怕都还是下人。
做着苦力,吃了上顿没下顿。
日子也过得紧巴巴,甚至比之猪狗都不如。
可自从跟随江缺以后,他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还成为武者。
这一部分人,对江缺最为忠诚,也尽忠尽职地听从老罗的吩咐。
只要一句话就能搞定。
他们愿意听从安排。
事实上。
年纪大点的,都被安排进来了。
一些年轻者肯定没那机会。
甚至,他们也不想进来成为这种修行者,那并没有多少意义。
对天道院来说的话,意义其实并不大。
年轻者,都是要做任务的。
当然。
按照江缺的计划,以后武道小队和任务的事情,也会逐渐转移到天道院这边来。
而不再是由江府来安排。
等天道院脱离江府的影响后,就是天道院独立的时候。
而这样的做法,无异于是降低江府的存在感。
只有这种存在感下,意义就不一样了。
“当天道院独立后,我也算对得起这方天地了。”
江缺暗暗地说道:“如今,这天地间的世界本源力我已经获得不少,要继续汲取,要继续炼化才是好的。
等这一次天道院的事情结束后,我就要闭关修行了。”
好生修行,努力成为大道级大圆满级别的强者。
这才有可能在诸神界里好混一点。
就在江缺思索的时候,一旁的老罗已经开口说道:“公子,现在演讲可以开始了。”
演武场上。
确实有不少武者都聚集过来了。
面对江缺这样的神秘人物,他们有些人从来都没有见过。
自然也是好奇的。
当然,他们的内心也充满了感激。
因为武道可通神。
也就是说,他们这些人以后是要做神仙的。
自然要感激江缺了。
若不是江缺,他们大概还在吃土吧。
对江缺来说,这天道院也算是一方道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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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496冤枉
扯出了修真界后, 郭枫绘安静了一段时间,易家和惊逸报都没有针对修真界公开发表任何言论。有人悄悄透露说惊逸报私下联系了郭枫绘,给了郭枫绘足够的好处和威胁, 所以郭枫绘才在点出一个话头后迟迟没有下文。
大众疑惑“所以易家真的很看重修真界看重到需要严密隐瞒的地步为什么就算修士是正经职业, 就算易家人都不适合这个职业, 但易家为什么要看重修士修士有什么特别的吗很多修真门派还得自己种地, 不然吃饭都成问题,有什么值得易家另眼相看的”
后来又有传言说, 郭枫绘的迟迟没有下文,以及之前说惊逸报贿赂威胁郭枫绘的流言,都是郭枫绘故意为之, 就是为了让大众多想为她即将提出的关键论点做铺垫。
那个关键论点是“易家想从修真界获得长生不老丹。这只有修士能炼制。虽然现代修真体系已经没落绝大部分修士已经无法炼出此丹药,但依然有希望还原出来, 只要修真界齐心协力。而为了齐心,便需要改变修真界现在散漫偏重讨生活的基调, 易家想作为主导者重振修真界还原出长生不老丹。”
武格秘境修真界“我们冤枉”
真的冤枉。别说在历史中最高也只找得出筑基期的武格秘境了, 就是在还有着飞升传说的主世界也没有长生不老丹的实例。虽然历代都有人渴望这玩意,但真没有,最接近的可能是拿活人炼制器物, 然后活人的一部分意识留存在了器物中达到器物的寿命。且不说这算不算是变相长生, 关键在于这肯定不是靠一颗丹药或者筑基期能做到的。
武格秘境的修士们坐不住了,明确表态“没那玩意,从来没有。历史上是有人宣称给帝王献上长生不老丹,但历史为证, 部是谎言,服用那些丹药后不折寿都算是走运了。”
长生不老的传说看来在很多世界都很流行,而且套路极为相似,说明智慧生物的渴望有着共通性。
大众也翻历史书,然后指出“有野史说,某名人几岁时见到一个二十来岁的修士,那名人八十多岁时又再次见到了那个修士,修士还是二十多岁的样子。”
这个很有可能。二十岁筑基的修士,别说过八十年了,过两百年也依然可以是二十出头的样子。要是再略微化点妆,扮演十来岁的小少年也绝无违和。
05497不要迷信
武格秘境的修士抓狂“你们也说了那是野史怎么能当真”
大众“这类野史很多啊。不是真实发生过的为什么有这么多相似的记录光是名人遇到能留下记录的都有这么多,普通人遇到的没记下来的肯定更多。”
武格秘境的修士们“以讹传讹。很多鬼故事外星人记录都是这么来的。更实际的可能是,名人们小时候和老时遇到的是两个人,是一对祖孙,祖孙长得像很奇怪吗”
大众“好像一对相像的祖孙是比长生不老容易遇到多了哈”
武格秘境的修士们“本来就是。你们科学一点行不行不要迷信。”
在抛出长生不老丹的概念之前,郭枫绘的爆料一直显得冷静又克制,甚至让人不能很确定她对惊逸报的态度到底是敌还是友;而抛出长生不老丹后,郭枫绘画风陡转,不仅将对易家的敌视摆到了台面上,爆料文字还充满了有种你们来弄死我呀的张扬。
大众“易家有没有像古代君王那样乱吃药我们不知道,但郭枫绘最近真的挺像吃错药了的。”
郭枫绘“你们要是差点死了也必然会画风陡转。易家,对,我说的是易家,而不仅仅是惊逸报,惊逸报跟修真界可没多大关系,逮着修真界一直不放的从来都是易家主家。易家的,你们想杀我灭口,我知道,我也不意外你们将想法付诸了实践,可惜,我没有证据那个差点杀了我的人是你们易家派来的,但我就肯定他是。”
郭枫绘“放心,即使我坚信他是,我也不会嚷嚷着让易家人为此付出法律代价,我没有时间去查证那个家伙与易家的交易,我也没兴趣逮易家杀人未遂或者已遂的辫子,我想要的,是让易家离修真界远点,彻底隔离的那种远。”
郭枫绘“不要去卡修士的证件办理,不要动不动就去占修真界的土地,不要打着修整古建筑的旗号去动修真界的生活建筑。你们不配。”
武格秘境的修士们
“虽然郭记者说到了我们心坎里,但是,为啥她这么护着修真界啊她不是修士吧”
“应该不是吧以前我家有弟子见过她,那时她没有灵力。”
“以前现在呢”
“不知道啊,自从郭枫绘公开向易家叫板之后,就找不着她了。”
05498总网
“这么小心掩藏行踪,看来郭枫绘说易家派人杀她恐怕不是假话。”
“但以她爆的料至于被追杀吗就算易家直接亲口说他们想要长生不老丹,并承认他们因此觊觎修真界,也没什么吧那种东西从来就没真实存在过,只是个幻想笑话而已。”
“谁知道那些豪门的脑回路是什么。我穷,我理解不了。”
武格秘境每一个修真门派都有一个内部网络,所有该门派的弟子都可以在此内网里交流;同时,武格秘境还有一个总的修士网络,叫修真界总网,秘境所有修士都可以在里面活跃。门派内网的准入条件各门派有各自的规则,而总网的准入条件从建立起便有且仅有一个有灵力。
只要有灵力,那么无论是哪个门派的弟子,或者没有门派背景,无论是有修士证的合法修士,还是没证的非法营业修士,无论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还是恶贯满盈的犯罪者,或者是根本不知道修士是什么的天赋型灵力选手,再或者不是人,都可以加入此修真界总网。
门派内网还有可能让未入练气的弟子先使用着,但总网是独属于修士从练气初期开始算的区域,也就是郭枫绘所说让易家求而不得的只有修真界内行人才能进入的区域。
胡邮亥“总网已经存在很多年了,其到底是谁在什么时候建立的我们也不知道,我们只知道使用和维护的方法。我们知道我们必须维护好总网,因为这几乎是我们唯一能证明灵力能做到科技做不到的事情的证据。”
我“能证明吗科技早已建立起了很庞大的网络系统。”
胡邮亥“但非灵力的网络必须借助工具才能进入,而修真界总网,是只要有灵力就可以进。总网的世界通过灵力直接映射到了修士的脑中,那于我们仿佛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只要有灵力,我们便随时可以进入那个世界,哪怕身无分文,哪怕与世隔绝,哪怕被当骗子,我们都被总网所承认。”
我“主世界也有总网,每天有无数的修士在里面活跃。虽然大家都说总网里太乱干不了正事,但大家依然喜欢经常去逛总网,那就是修士们生活的一部分。”
胡邮亥“我们可能没有办法那么日常地看待总网,对我们来说,能进入总网是很荣耀的一件事。是终于成为了正式修士的奖励。”
我“你们不在总网里掐架互爆黑历史约三次元面对面打架吗”
胡邮亥“有时候也是会发生那些”
我“对嘛,都是修炼的一部分。可以一边荣耀,一边休闲,不矛盾的。”
05499不是就不是
胡邮亥“其实我们在总网里确实也没多少正经事可做。武格秘境整个修真界都没什么大事,不外乎烦恼怎么给自家门派开源节流,怎么不让人把自家门派打成骗子组织,再探讨一下某某丹药某某器物该怎么炼制最近就是热议长生不老丹有多不可能存在。还真挺日常的。”
我“不是说以前易家有分家的人入过练气期吗入了练气期就是有了灵力,有了灵力就能入总网,入了总网就是被修真界承认的修士,为什么还是说易家没入过门”
胡邮亥“入了练气期的那位当然是入了修真界的大门,但他代表不了整个易家,他没有办法把他在总网里看到的东西完美转达给易家其他人知道。他可以转述文字仿绘图画模仿声音,但那种灵力的感觉他无法让没有灵力的人明白。”
胡邮亥“总网里的修士,虽然很多都有门派背景,但在总网里更多的还是各代表个人。总网里发生的事情,经历过的人自然会懂,还视为常态,而没亲身经历过的人,光凭想象,却总是差了些味道。别说一个经历过总网的人向一群进不了总网的人转述了,就算是一群经历过的人从多种角度向一个外人转述,不理解依然是不理解。有些东西,只可意会。”
胡邮亥“易家分家的练气期是修士没错,但易家的其他人,都不是修士。就这么简单。易家不可能指望靠少数几个人把整个易家拉入修真界。不修炼的人就是入不了修真界,这件事没有坐享其成的可能。不是一个易家人开了间修真公司,其他易家人便可以干吃股份,或者把亲戚朋友塞入此公司。”
胡邮亥“不修炼的人可以用法器丹药,但灵力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这种人体自产的东西,怎么借别人的难道能把别人的手脚说成是自己的吗我以为这很容易理解,可按照郭枫绘的说法,易家人理解不了这个”
我“与其说是理解不了,不如说是,不想承认还想另辟蹊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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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州。
纽特镇。
索耶庄园外。
一辆白色的轿车缓缓驶来,在希瑟的注视下,一个一身西装的白胡子老头走了下来。
“弗兰沃斯先生?”
“是我,你是希瑟?”
白胡子老头面色和善的打量着希瑟。
“是我。”
希瑟点头:“感谢你从达拉斯赶来。”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弗兰沃斯伸手和希瑟握了握:“一切都是为了瑞拉,她是一个好人,也是最优秀的女人。”
说道这里,看了一眼大门墙壁上被涂鸦的字体,叹息道:“但是在这里却有些不受欢迎。”
“能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吗?”
希瑟看着他:“几天前,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还有这个奶奶。”
“当然可以。”
弗兰沃斯将手中的文件袋递给希瑟:“继承文件都在里面,一共分为三步,但是我得告诉你,瑞拉并不想你卖掉这座庄园,所以在遗产里做了限制。”
“这些不急。”
希瑟随手将文件袋接过去,目光不变的看着他:“我想知道这里面的故事。”
“这……”
弗兰沃斯顿时犹豫了,随后他拍了拍头,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件递给了希瑟:“差点忘记最重要的事情了,这是瑞拉留给你的,你想知道的应该都在里面。”
随后不等希瑟接话,又自顾自的将手中的一长串钥匙递给希瑟,解释道:“这些都是庄园内外的钥匙,瑞拉非常注重隐私和安全,电子密码是0819。”
见希瑟接过钥匙串,依旧看着他,弗兰沃斯不自然的移开目光,从口袋中又掏出了一张名片,递给希瑟:“这是我的名片,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财产清单后续会有专门的会计人员给你清算好的,记住,一定要看瑞拉的信。”
“我现在就有事。”
希瑟见弗兰沃斯闪烁其词,越发肯定这里面有大问题,邀请道:“不如你和我一起进去,我们好好聊聊?”
“不!”
弗兰沃斯看了一眼庄园,眼中闪过一丝畏惧,下意识的就否定了。
随后意识到态度太过生硬,尴尬的补充道:“我还有事,已经提前约好了……”
“弗兰沃斯先生,你是我奶奶的好朋友吧?”
希瑟露出悲伤柔弱的神色。
“呃,是的。”
弗兰沃斯只能点头。
“我奶奶已经去世了。”
这会功夫,希瑟情绪已经完全代入了,为的不是未曾蒙面的奶奶的正常去世,而是她亲身母亲惨死在她养父母脚下的残酷事实,泪眼朦胧的看着弗兰沃斯。
“在这里,我无亲无故,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
希瑟的颜值本来就高,这般泪眼婆娑,正常男人都扛不住,更别说弗兰沃斯的确知道内幕,而且还是希瑟奶奶多年的律师和朋友。
“唉。”
弗兰沃斯长叹一声:“你并不孤独……”
“什么?”
希瑟浑身一震。
她只是想套他的话,没有想到竟然真有猛料,难道她还有亲人在世吗?
“不过或许你更希望孤独。”
弗兰沃斯看了一眼庄园:“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
“真相就是真相,假装是假装不了的。”
希瑟坚定道:“我想要知道一切,希望你能告诉我,我能承受。”
“好吧。”
弗兰沃斯怔怔的看了一会希瑟,见她意志坚定,只好无奈的说道:“如果你坚持的话,我可以将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事情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
原来,索耶家族祖居在这里,二十多年前,希瑟的一个堂兄,是一个低能儿,但却异常强壮,酷喜用电锯杀人,以至于小镇上不时有人失踪。
小镇上的人一直怀疑这和索耶家族有关系,但苦于没有证据,也无可奈何。
直到有一天,一个年轻的女子浑身是血的从索耶家跑了出来,从她那里得知,与她同行的同伴都被残忍的杀害。
得到消息的小镇居民,迅速集结了一些人,开车前往索耶家,将索耶家围了起来,不顾最先赶到的警长已经劝服了索耶家人交出凶手的事实,直接将一个个冒火的酒瓶扔到了索耶家里,将索耶家烧了起来。
然后就是乱枪屠杀了索耶一家。
希瑟的母亲抱着还是婴儿跑了出来,没有被烧死,但也奄奄一息的躺在路旁,向看见她的希瑟的养母求救。
希瑟的养母一直不能生育,非常想要个自己的孩子,看见还是婴儿的希瑟,自然大喜,叫来还在旁边搜查有没有漏网之鱼的丈夫。
希瑟的养父一看,立刻明白老婆的意思,假装答应,上前抱住了小希瑟,然后照头一脚就将希瑟的母亲踢死。
两人将小希瑟藏在他们的车子里,然后就去参加屠夫们的狂欢了。
一个个像是打了大胜仗,有的举着电锯,有着甚至直接拿着索耶家不知道谁的断腿,兴高采烈的拍了许多照片。
索耶家被付之一炬,但真正的起因,喜欢用电锯杀人的希瑟的堂兄,却被关在地下室,活了下来。
在外地的希瑟的奶奶,也躲过一劫,回来后在遗址上,重建了索耶庄园。
直到二十多年过去后,也就是几周前,她因病去世。
“当年一回来,瑞拉就探查了所有的事情,第一时间找到了你,但是因为留在那你更安全,所以这些年,她都只是默默关注,并没有打扰你。”
弗兰沃斯叹息道:“我想如果有可能,她并不想你再回来,但是没办法,她病重去世,庄园的地下室还有你的堂兄需要人照顾。”
见希瑟出神不说话,弗兰沃斯以为她被吓到了,安慰道:“你的堂兄是知道你的,所以你别害怕,事实上,当瑞拉病重带我去见他时,他也怕我,他的心智只有八岁左右,需要有人照顾。”
“这是屠杀!”
许久,希瑟压抑着愤怒的低吼:“为什么没人管?!我奶奶既然有财力重建庄园农场,还有你这样的律师,为什么不告他们?!”
“唉。”
弗兰沃斯苦笑道:“孩子,这里是德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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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异朽阁的防御对于他来说宛如摆设,以他的实力自然可以轻易进出,谁能拦得住他?
更何况他江某人手段强大。
绿鞘听从东方彧卿的吩咐有些忌惮江缺,所以想第一时间把花千骨带进去,等进了门槛就有大阵防护,到时候她就不怕江缺了。
可还没等她带着花千骨进去,江缺就已经化作一道鬼魅之影进窜进去了,任你滔天神威也难以挡住。
虽然异朽阁里有大阵护持,可江缺并不怕。
“大胆,你……你竟敢擅闯我异朽阁……”
绿鞘大声呵斥着,面色发冷,寒光乍起,但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江缺就已经窜了进去。
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机会。
“还能这样?”
“这小子也太厉害了吧,居然就这样溜进去了,是不是也太不把异朽阁放在眼里了?”
“啧啧,这回就有好戏看了。”
“……”
四周的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眼神里都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他们都想看看接下来的好戏。
究竟这个突然闯进去的男子会被异朽阁打杀,还是异朽阁会臣服在他脚下?
“还可以这样做吗?”
就连霓漫天也是懵住,整个人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心中一动,“那岂不是说,我也有机会闯进去?”
她正想这样做时,却发现四周异朽阁的人赶紧把大门关上,估计也是怕大门前的这些人都发疯。
若都一起硬闯,只怕神仙难救啊。
倒是聪明。
同时他们也很明白,溜进去一个江缺只怕事大了,出来时东方彧卿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一定要警惕花千骨身边的那位神秘男子。
绿鞘虽然已经足够重视了,但还是让江缺得逞。
“该死,他居然跑进去了,快去通知阁主!”绿鞘朝身边的人吩咐一声,也不管花千骨的,便自顾自地追逐而去。
她绝不叫人在异朽阁闹事。
江缺的出现让她感到很意外,这人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违而闯进异朽阁,“他就不怕阁主的手段吗,阁中可是还有一位强大存在的。”
东华上仙受东方彧卿控制一事,她是知道的。
正巧这时东方彧卿出来,他蒙着面巾问道“怎么了?”
“阁主,花千骨身边那人闯进来了,都怪属下不好,一时不慎就让他溜进来了,还请阁主责罚。”
“无妨。”东方彧卿摆摆手,道“他实力高强绝对不是你能对付的,他此番进来也好,我正好可以让人试试他的实力,看看值不值得合作。”
挥挥手让绿鞘下去,东方彧卿便自顾自地对四周一处角落里说道“你去试试他的实力,切记不要大意,那人虽然不是第九仙人之境,但他很强。”
给人一种极为恐怖的感觉。
很惊骇。
“放心吧。”角落里只传来一道淡淡的苍老之声,旋即人影便消失不见踪影,却是去找江缺了。
而溜进异朽阁的江缺嘴角微微一动,暗道“好一个异朽阁,其内布置的手段果然多,而且这些大阵环环相扣,即便是白子画那样的上仙进来怕是也能被困住。”
“咦,居然有人来了。”江缺眉头一挑,却是沉思道“看气息和白子画他们差不多,都属于第九仙人序列,可又是在这异朽阁的,应该就是那位传说中的五大上仙之一的东华上仙了。”
来得正好。
正要试一试这东华上仙的本事。
手掌一拍,顿时一道掌印便凭空凝聚,朝着四周虚空处拍了过去,他掌风凌厉无比。
砰!
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突然出现一道人影,还在身前形成一道光幕把江缺的手段挡住。
“雕虫小技也敢嚣张,我道你多厉害敢擅闯异朽阁,原来连第九仙人级别都不到,小子你太狂妄了!”苍老的声音继续传来。
江缺却淡淡冷笑道“刚刚本座只用了三分里,不知东华上仙又用了几分力阻挡呢?
想不到当初威震天下的五大上仙之一的东华上下,如今也沦为他人走狗,被人所控制,还真是可悲啊。
不知对错,不辩是非就来赎罪,你倒是有几分胆气的,只是怕一身修为都要化作东流而去。”
江缺冷厉的声音响起,让人那暗处的人影都微微一震,面皮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有些感到恐惧。
“这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东华心中颤抖着,暗道“这些事情就连白子画他们也不清楚,此人不是我所熟悉的强者,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他感觉到在江缺面前什么秘密都遮掩不住。
“你是何人?”他颤抖着声音问道“天下间何时出了你这号人物?”
“你猜。”江缺眯起眼睛笑道“猜出来会有奖励哦,以你的实力想离去倒也是简单,你这态度本座却是不敢苟同,另外你也不要想着劝我离去,等办完事后本座自然会离开的。”
东华上仙“……”
他从未见过江缺这号人,更是不认识如此无耻之辈,居然敢戏耍他,当即大怒道“看招,你连第九仙人都不是,居然就想硬闯异朽阁,待我拿下你便知你身份了。”
到那时他有的是手段让江缺服软。
“雕虫小技的是你吧,东华上仙,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你已经老了。”江缺冷冷道“败!”
他手中一把猩红色的长剑不知何时已悄然出现,等他再次挥动时,可怕的剑光便朝东华翻涌而去,滚滚的浪潮席卷,端的是恐怖无比。
让人觉得很惊悚很可怕。
“你……”
东华呆呆地看着朝自己席卷而来的剑光,有点错愕难定,面色发紫,“你不是连第九仙人都不到吗,为什么这剑光如此之强?”
他隐约间感到身体都在颤抖,仿佛随时都要被江缺杀掉一样,有种感觉到要被杀死的感觉,那种心里感觉很可怕。
“我不会感觉错的,如果我不避开是真的要被击杀。”东华上仙暗暗道“可我好歹也是一尊上仙啊,是第九仙人之境的存在啊。”
居然还不如一个境界都不如自己的家伙。
这算什么?
“这么多年我都修炼到狗身上去了吗?”东华一脸郁闷,连忙退闪躲避开。
等他再次回过神来时,却发现江缺已经消失不见了,再也没有踪影。
“人呢?”东华上仙顿时一脸的茫然和不知所措,有种在风中凌乱的感觉。
我是谁?
我在哪?
我在干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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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492_直接
冯锵笑问:“为什么啊?虽然我很高兴能占到便宜,可是,您为什么要送我呢?”
“缘分吧,我上一次来凡人界时只看了一部电影,就正好是你演的。”我说,然后故意戳心窝的补充一句,“据说那部作品可能是你一生的巅峰。”
冯锵笑容淡了些,却不是不高兴,只是有些无奈的样子:“是《修缘》吗?”
我虽然觉得卓萄脑子有病,但他的品味倒是不错,冯锵这人真挺让人觉得舒服的。
我:“是啊,据说那部上映后不久你就各种不顺,一直下跌,跌得还没个头。”
冯锵:“您说话总这么直接吗?”
我:“也不是,这么跟你说话主要是因为我的猫都能一爪子掀趴下你。想打我吗?”
冯锵笑咳了一声:“不敢。而且您说的都是事实。”
我:“所以我就更加疑惑了,你看起来没什么负面情绪,真这么脱世外?”
冯锵:“我又不能修仙,哪能脱呢?我只是……可以不说吗?”
我:“可以,我就是随口一问。不过另一件事情请你如实告诉我。”
冯锵:“请说。”
我:“你知不知道你被鬼缠上了?”
卓萄震惊地瞪视着我。
瞪毛瞪,云霞宗和你的任务合约中又没说要对你的存在向任务对象保密。而且他本来就已经知道了,我其实不是在问他,我是在提醒你。
冯锵没有回答,却轻声反问:“他回来了吗?”
我:“反正从我今天看到你时起,他就又缠在你身边了。枉我昨天还把他欺负走。”
冯锵叹了口气。
我:“需要给你们建立一座沟通桥梁吗?但这个不免费,你得付出等价物。”
冯锵摇了摇头:“既然他在,我就直接说吧。卓萄,别再保护我了,别再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保护我了,我并不在乎他人的诋毁,那些伤不到我。最差我不过是退出娱乐圈,这对我不算什么,我进这个圈子的目的本来就不纯,也不在乎会退得狼狈,所以你不要这样保护我,不要再伤害你自己了。去修炼,去投胎,去做你喜欢的事情,不要再浪费生命在我身上了。”
☆、o493_梦到过
冯锵说完后顿了一会儿,问我:“他有听见我的话吗?”
我:“听得非常清楚,急吼吼地在反驳你。需要我转述吗?不免费。”
冯锵笑道:“不用,我不想听反驳。这样挺好的,单方面地阐述我的想法,不用争执,如果卓萄愿意听从我的希望就更好了。”
我:“你可以一有空就对他念叨,反正他喜欢纠缠你,你念上一两个月,他可能就被唠叨得只敢远远地看了,不会再这么跟你重叠在一起。顺便说一句,就我观察的这两天,他大部分时候是从你的背后抱住你,然后跟你部分重叠,尤其是下半身重叠……”
冯锵终于对我无言以对了。
但卓萄彻底抓狂了,无视掉毛球圆溜溜的眼睛,要吃人一般向我扑来,那凶神恶煞的模样,我都不敢瞟他。不过没关系,毛球又准确地给了他一爪子,让他再次一声惨叫,哦,这次坚挺了些,只是退了段距离自舔伤口,没有消失。
冯锵看着毛球挥了一下的爪子,忧虑地问:“他又受伤了吗?”
我:“是受伤了,不过就和猫抓伤人的伤口一样,而且还不用担心感染。昨天他可能是变鬼以来头一次受到这种跟物理攻击很像的伤,反应不过来,嘤嘤嘤哭着逃走了,今天看来是习惯了,没逃,又飘到你身后了。我说,刚才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他缠你的那些动作,你虽然身体感觉不到,但是灵魂应该是受到了影响的。你不要告诉我,你知道这只鬼的存在,靠的纯粹是推理或者别人的反应。”
冯锵:“……我梦到过。”
我:“梦到被他上了?”
冯锵:“……那是之一。”
还真梦到了?我看向卓萄,他也有点懵。
我:“卓萄,我跟你说,你这种行为在修真界很多门派的规矩中都算猥亵,最高处罚是阉割你知道吗?鬼也是可以去势的,我介绍个专家给你认识?”
卓萄僵硬地又飘远了一米。
我对冯锵说:“这事你可以向云霞宗请求保护,因为是无妄之灾,不收你保护费,我们直接炼化了卓萄当报酬就行了——我确定一下,是无妄之灾吧?你没害过他对吧?”
冯锵对于自己被怎么了的事情倒是很淡定,摇头:“我不确定,现在我只知道卓萄是在看到我、试图追上我的时候猝死的。我肯定没有故意害他,但我不确定,我算不算间接造成了他的死亡。”
我:“不算。有人追杀你结果那人踩着香蕉皮摔倒正好头撞在台阶上挂了,难不成还算你杀人?”
“他又不是追杀我。”“我是追,不是追杀锵锵。”
一人一鬼同时指出我的比喻不对。
☆、o494_梦的真实性
我无视他们的纠错,继续问冯锵:“你说卓萄为了保护你而受伤了?我看他自己听说这事都一脸茫然的样子呢?”
卓萄:“我是很茫然啊,我变鬼以来第一次受伤就是被这猫抓的。第二次也是。”
冯锵:“当我被人故意刁难的时候,卓萄就会去找那人的麻烦,他的力量有限,只能做一些将化妆笔弄乱、将衣服的线弄断几根……这样的事情。”
卓萄有些沮丧,嘴里念着:“我会变强,以后就能做得更好了。”
冯锵:“每当生这样的事情,我在梦中就会看到那朦胧的影子——在我的梦里,卓萄是一团白蒙的人形雾气——我看到那团雾气被染上了黑色,似乎显得更凝实,但是,原本飘渺不可碰的影子,也变得可以被碰触,可以被攻击,变得,脆弱了。”
我:“只是梦?而你相信了梦的真实性?”
冯锵:“原本我是不信的,只把它当做梦,但是,如果做梦做成了系列,每天的梦都是相同的主角,每天的梦都是白天的场景重现,只是重现的场景中多了一团人影,而这团人影的出现还刚好解释了白天所有的古怪异状……于是我拿我的部家底去向阴阳门求助。”
冯锵苦笑:“可惜我的部家底总共也没多少,阴阳门愿意提供的帮助有限。他们肯定了我梦境的真实,告诉我,有一只鬼跟着我。他们给我看了鬼的肖像,我认出了卓萄,也知道了每一次卓萄为我去报复他人时,他就是在染污他自己。阴阳门说,没有修为的鬼,故意作恶时,会抵御不了恶念的侵蚀,会逐渐失去行事的准则,会变得越来越服从**。阴阳门给了我两个选择,一个是给我一件保护我不受鬼气侵蚀的法器,一个是给我一件保护卓萄守住理智的法器,我选择了后者。我一直在试图告诉卓萄他行为的危险性,可是……似乎每次我说这些话时,他要么不在我身边,要么被其他事情吸引了注意,没有听我说,要么听见了,却完不往心里去。”
☆、o495_阴阳门
妖修聚集的门派叫妖盟,鬼修聚集的门派就是冯锵求助的阴阳门,不过阴阳门比妖盟低一个档次,阴阳门只是一个二流门派,其中最高修为的鬼修仅仅元婴期。
最让阴阳门失颜面的是,当今最高修为的鬼修是化神期,可那位唯一的化神期鬼修是一个散修,而且跟阴阳门还曾有一些过节,于是,阴阳门在鬼修中的地位就有些微妙了。
一方面,阴阳门确实为广大鬼修提供了一个庇护所和学校教育,但另一方面,有多少鬼修愿意加入阴阳门,就有同样多的鬼修认为阴阳门不入也罢——偶像效应不容小觑。
修真界到底是个实力说话的地方,由于最高修为的同类不在本门,所以同样是非人类聚集的门派,阴阳门比起妖盟来气弱很多,不仅人类修士跟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连在鬼修之中他们也无法做到一言九鼎,最大的影响力倒源于满世界处理恶鬼了。
在凡人看来,其实每个修士都能对付恶鬼——事实也是,反正弄死就算处理了,至于怎么弄死的,凡人才不在乎,啊,大部分修士也不在乎。
于是凡人遇到闹鬼事件时,很少会专门去找最对症的那个门派,即使有时想到了对症下药,也会联想到宣扬度且名气更大关键是人类修士聚集的往生门。至于满门皆鬼的阴阳门,即使想到它了,也会因为对鬼这物种的敬而远之态度而刻意回避。
冯锵的求助方向倒是挺有创意的。
冯锵解释:“卓萄在保护我,我不可能希望他被仙人杀死,至于度,如果他自愿那当然也好,可是,如果不自愿的话,我去求助往生门不是害了冯锵吗?阴阳门的话,也许他们还愿意收卓萄当徒弟,可惜,卓萄似乎没那意思。”
卓萄正在震惊:“锵锵什么时候联系过阴阳门我怎么不知道?”
你就知道揩油捣乱了,正事哪件你知道啊?
这时张觅飞了回来,一见到我就摇头:“不是她,她手上有香,但源头不是她。我把香都拿走了,不知道能不能刺激到源头。”
“也许刺激得源头更隐蔽了。”我说着冲张觅伸手,张觅立刻奉上一把香,我留了一根给他,其他部拿走。